古安然与古安绝兄妹二人正在坊市上走走逛逛。
古安然安坐轮椅,手中是一支红彤彤的糖葫芦。
一个小包裹放在膝上,鼓鼓囊囊的。
古安绝推着轮椅,不急不缓向前走着。
坊市内人流不息,车水马龙。
一派繁忙而又祥和的景象。
只是可惜,城墙之外不断传来剧烈的轰鸣声。
与坊市的和平形成鲜明对照。
还有比较诡异的事,方式中的人们自顾自地做着事情,全然不顾那些巨响。
毕竟大家都习惯了嘛。
那个见了鬼了的名字记不住的什么阁每次拍卖都会发通告。
拍卖嘛,几家欢喜几家愁的,争斗强夺之事又怎么少得了呢?
久而久之大家伙都习惯了。
反正修士们的事情,管不到凡人这里。
神古城的阵法足以挡下修士争斗的威势了。
本来古家也会参与争斗的。
古家族长们不是些什么正人君子,尤其精通些市井的坑蒙拐骗之术。
大事不干,小事不断。
所以古家历代族长都会被同境修士嫌弃。
打架就好好打,堂堂正正一点,撩阴脚算个啥的本事。
嘿,古家族长们从来不在意。
反正堂堂正正的你们也打不过我。
轻松点它不好嘛。
于是族长们被嫌弃得更厉害了。
但古家就厉害在这里了。
无论什么地方,一旦古家在场最好的东西永远是古家拿到的。
鬼知道如何做到的。
这次好了,干脆在神古城办拍卖会了。
好巧不巧,古明楼脑子一抽,派了两个小辈过来。
也不敢跑出去抢嘛,外头一帮子化神洞虚的在干架呢。
古安绝再狂也不过区区结丹罢了。
甭提古安然小姑娘打不了架嘞。
看在古家的面子,跑出去性命是丢不了。
至于保不保得住手里的东西······
算了,肯定保不住的。
由此,这俩兄妹又不干正事,跑坊市去瞎逛了。
兄妹俩安分守己,却让神古城外头的几个大势力的修士担惊受怕好一阵。
等到古家没人出来,才算松下一口气。
之后瞬间大打出手,有仇报仇有怨报怨。
边打边感慨这一代古家强盗头子做了件人事。
两小只怎么也想不到,在无意间难得地帮古家族长们挽回了点声望。
两小只一路逛下来,吃下来,玩下来,不知不觉地一个时辰也过去了。
天色渐黄昏,远处彩霞阵阵,苍鹰归巢。
伴随几道”绚丽”的道法和“清脆”的轰鸣。
真是美不胜收。
此时小姑娘的膝上又多了几个四方盒子。
古安然手捧着桃花糕,盒子内放了乱七八糟的吃食。
小姑娘喜欢吃,特别是甜的。
古安绝或者家里别人要下山时总会让他们给自己带点回来。
古安绝曾告诉她甜食吃多了不好。
牙会坏,也会变胖。
古安然愣是一整天没给他好脸色。
结果照吃不误,可能就少吃了那么一点点。
真的只少吃了一点点。
其实也没什么的。
小姑娘吃了那么久,还是漂亮得出奇。
东风轻轻吹起,带起阵阵暖意。
又是一年春天了。
也不对,现在应是暮春时分了。
乱花起而不迷人眼,浅草长而不没马蹄。
柳树细叶被春风一点一点裁出了妩媚与清丽。
坊市街头柳絮飘啊飘啊,煞是好看。
只是愁了那些个画糖人,做包子的。
要小心护着呀,吃的可不好粘上柳絮。
兄妹俩走走停停,来到坊市最西方。
这里较其他地方显得冷清不少。
西市主要卖些农具,刀剑,或者其他的工具,都是徒手制作出来的。
所以这里铁匠也多,木匠也多。
乒铃乓啷的响声倒与城外修士的争斗声相得益彰。
说来都一个时辰了,外头群架还没打完呢。
声音是愈发听不真切,大概是走远了吧。
古安绝推着古安然站在一间极不起眼的木屋前。
木屋很老旧,只是微风便让得其吱呀吱呀地交换。
门口的牌匾不知何时已经脱落,被随意地放在一边。
古安绝有些目瞪口呆。
“安然呀,你确定······是这里?
这真的是做灵器的最好的地方?”
其实古安然也有点吓到了。
这地方实在有点破旧。
但处于对太古和自己的强烈自信,她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卦象不会错的,便是这里了。”
小姑娘解卦解出来这么个地儿。
但卦象中有一句她不懂。
不见去年人,泪湿春衫袖。
这不是一联千古名句嘛。
实在想不通有什么联系。
说来最近的卦象越来越难懂了。
这个铺子估摸着也有点神神秘秘的地方。
古安绝上前敲了敲门,却不想木门直接倒下了。
兄妹二人尴尬对视了一眼。
古安绝朝屋中喊到:
“那个,请问有人在吗?
很抱歉弄坏了您的门,小生与舍妹会赔您的。
只是如今我兄妹二人有求于您,还望海涵则个。
您能否出面与我二人一叙?”
静悄悄的,毫无动静。
古安绝顿时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斟酌出来的文绉绉的话掉味了。
古安然拉拉哥哥的衣袖:
“还是直接进去吧。
这地方,不寻常。”
古安绝虽然认为闯入他人居所不恰当,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,也就同意了。
屋中超乎想象的,是很整洁的。
与外头摇摇欲坠的模样是个鲜明的反差。
明明是个手艺铺子,却不见有手艺的陈列。
倒是在墙上挂着一把长剑,一把唐刀,一支玉萧。
此外没有任何东西了。
那屋子的主人也不见着踪影。
有点······冷清。
古安然小鼻子耸耸,闻到一股子酒味。
循着这味道,兄妹二人找到了屋子的后院。
两人再度被吓了一跳。
这是什么模样的后院呀。
四处是摔碎的,完好的,空的,满的酒罐子。
正中央是一棵大树,树干上被密密麻麻咳满了剑痕。
墙体上全是胡乱的墨迹,隐隐约约看得出来是些字画。
制至于写的什么,画的什么,就没人知晓了。
除了,靠在树下的那个人。
他身着儒士服装,明明只是三十几的容貌,却须发皆白,看得出的沧桑与颓废。
古安绝摸摸鼻子,小心翼翼地走上前。
却不想在那人前方突觉皮肤刺痛,连忙后退。
心中一惊,好吓人的剑气。
再往手上一看,已经被划开一小道口子了。
所以这儒士模样的人是个剑修?还是个炼器的?
奇怪的组合。
古安绝无奈只得遥遥站定一行礼:
“这位前辈,小生古安绝,此次前来多有叨扰,还望前辈莫要怪罪。
今日与舍妹有要事前来,不知前辈可否帮我二人一次。”
那人似很费劲的,微微睁开眼眸,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古安绝与一旁的古安然。
看到古安然时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与不解,却被很好地隐藏下来。
随意挥挥手道:
“回去吧,回去吧,老头我不会帮你们的。”
嗓音嘶哑,能感受到浓浓的悲伤。
古安绝皱了皱眉,刚想说些什么,却被古安然抬手制止了。
古安然同样眯起眼睛盯着那人,微笑着缓缓开口:
“桃源居士怕是早忘了那小桥,那流水,居然在此自甘堕落,可惜啊,可惜啊······”
话音未落,数道剑芒锁定古安然,激起一阵狂风,吹起了古安然的三千青丝。
那人豁然睁目,丝毫不见方才颓废。
“你······是何人?”
古安然微笑着,更开心了。
“我?
一个路过的算命先生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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